国色

「我想选你,靖王殿下。」

【授权重发】【殊琰】志怪论之遇鹿 by:公子询

因为求这一篇的妹纸实在太多,所以特地去跟询太太要了授权 (●°u°●) 」  

谢谢太太!以及祝太太生日快乐!(´ε` )♡

【授权书见文末】



《志怪论之遇鹿》

作者:公子询(现lo: @任太太 )




可怜人间绝殊色,当论金陵第一枝。


 


世家名门,赤焰帅府,林少夫人,萧氏景琰。


 


“啧。”蔺少阁主手上托着笔墨未干的美人榜名册摇头,“国之将亡,必有妖孽啊。”


 


 


 


林家这位艳绝古今的少夫人来历成迷,真相只有林少帅心里清楚。


 


他十七岁时闲来无事,率部众上山打猎,遇着一头七彩玲珑鹿。说是七彩,也不过是身上的花色鲜艳了些许罢了;只是它虽成年不久,头上犄角锋利,更是分了单数九杈,正是古书中所记罕物。


 


部将见了祥瑞神兽纷纷心生敬畏,偏只有他策马扬鞭,追逐不止,最后还搭箭拉弓伤了它,将它活捉了回来。


 


“带下去。”林殊吩咐道,神色间尽是少年意气,“待它伤好了,我要驯了它做坐骑。”


 


那头鹿却任凭人怎么拉都不肯走,它一双墨玉眸子里含了泪看着他,低低呜咽,似是哀求。林殊心间一荡,不由心软了几分,正欲出言相阻;那头鹿已放弃了最后挣扎,跟着牵绳的人一跳一停地走了,腿上的伤还滴着血。


 


接下来一整天,林殊都过得恍惚,心底还挂念着那头鹿,想着等夜深人静的时候,再去看看它,替它包扎包扎伤口。他心里存了事,夜间酒宴时部下们频频相敬,也不免多喝了几杯,晕乎乎的,回了自己的营帐倒头就睡。


 


三更时分,阴风大作,外头的火盆支架噼里啪啦倒了一地,惊醒了林殊。


 


帐内灯烛微光明明灭灭,投出帐外一道黑影。


 


林殊喊了几声,不见有人来应。他素来不信鬼神之说,胆大妄为;便执了剑,挑开门帘,向外走去;才走了六七步就停下了,地上躺了个人。


 


一个背影美人。


 


身形单薄,体态修长,一头乌黑秀发长长地散在背后,微微凌乱;身上只裹了件玄色外袍,堪堪及膝,一双白皙笔直的玉腿露了大半在外,惹人垂怜地曲着。


 


林殊正欲上前,却无端想起一些曾在话本里读过的山精妖怪夺人性命的故事来,生生打了个寒颤。


 


谁能保证回过头来的不会是个白森森的骷髅?


 


不过,怕什么,那些山精妖怪若是敢来,小爷便见一个杀一个!林殊想道。


 


正想着,那人动了动,似要转身,林殊不自觉后退了两步,将剑横起。


 


人间绝色。


 


衣衫半褪,领口大开,遮遮掩掩,隐约可见圆润肩头与精巧锁骨,腰间只松松垮垮系了根绸带,勾人心痒痒得直想一把扯了;耳边碎发被冷汗打湿沾在脸颊上,一双眼梢红红墨眸泪光点点,说不尽的委屈可怜;更遑论那两片娇艳艳红唇一开一合:


 


“我好疼······”


 


他缩了缩一双长腿,痛得直掉泪;其中一条不太灵活,殷红血迹残留在白玉似的小腿上,触目惊心。


 


林殊定了定心神,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语气甚是温柔。


 


那人却听不见似的,只拿那一双多情美目瞧他:“我好疼······”


 


林殊当下弃了剑,大步过去,撕了己身衣袍为他包扎伤腿,动作轻柔得不像话,生怕碰疼了他;环顾四方,周遭营帐一片漆黑,这么大动静,也不见有人出来,事出反常即为妖,林殊心下一惊已了悟了大半。


 


林殊唇边勾起抹微笑,将人揽了搂在怀里:“我抱你进去好不好?”


 


一双素手绵软无力地搭上他肩膀,怀里人已似痛得有些神志不清,微张着嘴在他耳边呼气如兰:“······啊······你轻些······白日里你······”


 


他的话说了一半便没了下文,半闭着眼,像是快昏了。


 


林殊将他安置在自己的床榻上,又伸手去解他的外衣。那绸带当真丝滑如水,轻轻一带,便散开了,露出里头勉强及腰火红的中衣来,动人身段在底下若隐若现,诱惑线条教人移不开眼。


 


灯下看美人。


 


自然旖旎风情无限。


 


林殊欣赏了一会儿,觉得他肩头那片布料着实碍眼,打算也一并去了。没想到他将将触及时,那人便按住了他的手,鸦羽浓睫颤了颤缓缓睁开,像是对眼前之事甚为懵懂的模样;他歪歪头问道:“你这是······做什么?”嗓音哑哑的,眼神又纯真得紧。


 


林殊不答。


 


真美。


 


明的烛火跳跃在暗的泪水里,粼粼交融,是万点的星光,是细碎的金子,是——


 


我的心。


 


真美。


 


目光胶着,如千头万绪的情丝缠绕,牵扯着将两人拉得更近;心头一股无名的火,就这样不受控制地腾升而起,直燃得人化作焦土灰烬才肯罢休。


 


林殊不受控制地贴近他,他仰起他修长的颈子望着他,高傲如一头濒死的鹿。


 


两唇之间只余一指距离。


 


“美人呐,你这么做可就不好了啊。”林殊紧握住他手腕,严丝合缝,将那柄贴上自己脖子的匕首慢慢移开;力道恰当,多一分便掐疼了人,少一分便丧了命,“我救了你,你反倒要杀我了?好人真是做不得。”


 


“你才不是什么好人!”美人也翻了脸,半分方才的柔情也无,瞪圆了一双鹿眼,“你把我射伤捉了来,还想我做你的坐骑,你做梦!”故作凶狠的样子偏偏还透着几分涉世未深的青涩无知,一点威慑力也无,可爱得紧。


 


林殊扑哧一声笑了。他先前到底怎么看出他风情万种、危险诡秘来的啊?莫不是瞎了?这明明只是一头张牙舞爪的小鹿罢了。


 


“你笑什么!”


 


林殊把匕首夺了,绞了他双手在身后,将人贴向自己,身线密合:“我道是何方神圣,原来是只鹿精啊。你想做什么?想吸干了我的精气好逃走么?要么,我就配合你这一回?毕竟,美人少见,你这么漂亮的,更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呢,且不说,你比那牡丹艳多了。嗯?”


 


他的尾音懒懒地勾起,羞恼得美人直红了一张俏脸。


 


“你才吸人精气!你全家都吸人精气!我才不是那些采阳补阴来修炼的不入流妖精呢!”他挣了挣,没脱开身,“我是这山中的神灵!”


 


“哦,神灵。”林殊勾起他的下巴,“那你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你说了,我就放了你,怎么样?”


 


美人看他一眼,满满的不信任。


 


林殊点头:“真的。”他能抓一次就能抓第二次,放与不放,有什么区别?


 


“萧景琰。”


 


“琰者,美玉也。真是好名字啊,一听就是美人的名字。”林殊放开他,“你说你是神灵,我可不信。神灵怎会被人捉住呢?”


 


“我同琅琊山上的白蛇有些过节,他对我下了咒。若是有人伤了我的腿,我便施展不出法术。我们原也是很好的朋友的。不过是他近来胖了不少,我笑话了他一句‘白蟒’,他便在我喝的水里下了咒。他常与世间之人往来,定是跟着他们学坏了。”萧景琰说着,抿紧嘴强忍,泪珠挂在睫毛上,将落未落,甚是伤心。


 


殊不知,林殊正在心底感谢这条蛇精呢。


 


萧景琰伤情了一会儿,见林殊没说话,便抬眼去看他。冷不防被扑了个正着,林殊将他整个儿压在身下,萧景琰推了推他,纹丝不动。


 


他不知道自己有多美。林殊心下叹息。


 


暖黄烛光亲抚他的脸颊,模糊分明尖锐的棱角,晕开温柔神色的错觉。乌黑的发散在身下,衬着内衫的血红,染着唇瓣的明艳,还有那眼底隐藏不谙世事与不经意显露旖旎风情的交融。


 


林殊发了狠吻他,恨不得教他窒息了才好,全然不顾萧景琰的挣扎抗拒。他炙热的手摸上那双略凉的长腿,身下人不由颤了颤。一吻毕,林殊故意在他颈边细密落下啄吻,喘息着说:“这双腿,我简直可以玩儿上一辈子。”


 


萧景琰仍微微推拒着他,只是力道小了许多。


 


林殊摸过那柄匕首塞到萧景琰手里:“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你杀了我;要么——”他顿了顿,“我上了你!”


 


萧景琰已然失了神,张着微肿的唇一片茫然地望住他。


 


简直是无声的邀请。


后来的故事,便成了街头巷尾传说的风流艳闻。林少帅外出狩猎领了个美人回家,不顾家中反对硬要娶了做夫人。夫人绝艳,羡煞旁人。


 


年月匆匆,春去秋来,林府的小鹿们已经满院子跑了。




番外



“可怜人间绝殊色,当论金陵第一枝。”


 


言豫津举着幅画卷啧啧称赞:“美,是真美。说国色天香都俗气,这得叫倾国倾城才配得上啊。”他又细细看了一会儿,偏头去寻萧景睿共赏,“景睿,你倒是说句话呀。”


 


萧景睿目不斜视地擦剑:“你花了那么多银子上琅琊阁,就得了幅林家嫂嫂的画像来?你平日里见得还少啊?”


 


“诶,话可不能这么说。”言豫津绕到萧景睿身旁坐下,“我问的可是天下第一美人呐。谁知道世间竟找不出比林家嫂嫂更美的人来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画我爱看又怎么了。”


 


萧景睿扫了他一眼,摇头无奈:“且看林殊哥哥愿不愿意成全你这颗爱美之心吧。你以后还去不去他府上了?”


 


被他这么一说,言豫津只觉得背后阴风阵阵,头皮发麻地回忆起他脑海深处最不堪回首的黑暗往事。一个林殊,远比一千个夏冬可怕。


 


“去,自然是去的。景琰嫂嫂做的榛子酥比宫里御膳房的都好吃呢。”言豫津嘴硬道,转念一想,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神色,“偏偏林殊哥哥吃不得,每次只能看着我们吃。”


 


记吃不记打。


 


萧景睿暗暗想道,嘴角不自觉勾起一个小小的微笑。


 


他起身将剑收了,问道:“我约好了要去陪林殊哥哥的孩子们练剑的,你一起来么?”


 


“我才不去呢。”言豫津翻了个白眼,抱怨道,“他家的小崽子们一个个都快成精了,一点都不可爱!那么多小林殊,谁受得了?也就小七最惹人疼了,香香软软的,乖宝宝。其他的一个都不好玩,尤其是六郎,皮得跟猴子一样!”


 


萧景睿不禁莞尔,看来豫津还记着前些日子的仇呢。上回他们做客林府时,就曾留了豫津一人同孩子们玩一会儿,谁知豫津一个大人竟被一群孩子联起手来狠狠整了一顿,狼狈不已。其中当数六公子玩儿得最开心。


 


萧景睿清咳一声,眼睛偷偷往言豫津身上瞄,提醒道:“榛子酥。”


 


言豫津立马站起:“来来来!”


 


看,他可不就说对了么,记吃不记打!


 


 


 


 


“有其父必有其子”绝对算得上是最有道理的古话。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在排名上紧随其后,位居第二。


 


林家六郎调皮任性胆大妄为,大错不犯小祸不断,闹得家里鸡飞狗跳,简直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典范;偏偏机灵嘴甜,哄得家里人都宠他到了天上,恨不得他开口要星星月亮的也给摘下来。


 


除了林殊。


 


林殊烦他烦得不行,父子俩一对上就要吵起来。当然,四岁的儿子怎么吵得过二十七岁的老子?然而,林六公子从不畏战,敌不过时他就要使出他的必杀技了。


 


哭。


 


六郎面容生得极像林殊,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唯独那一双鹿眼随了萧景琰;很纯净的墨色,亮晶晶水润润的,懵懂单纯又无辜;一旦泛起水汽来,眼圈红红,泪水聚在眼底,纤长睫羽眨眨,泪珠子便一骨碌坠下来了。


 


他从不放声大哭,就这么安安静静地望住你掉眼泪,却教人感觉他委屈极了,任谁见了都想把他放到心尖尖上疼。


 


只要他瞧着林殊,眼泪啪嗒掉下来,林殊就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到头了。


 


全家最宠六郎的就是萧景琰。


 


“你惹他做什么?”萧景琰温柔抱起六郎,拭去眼泪,轻声细语哄好了,才拿正眼瞧他,神色淡淡,“到底我要说上几次,你才听得进去?你跟他较什么劲,他四岁你也四岁么?年纪越大,倒是越活越回去了。今晚不必回房了,自己好好想想吧。”


 


林殊正想辩解,是六郎溜进他书房玩,毁了他桌上公文在先的。


 


萧景琰轻飘飘瞥了他一眼,似嗔还怨,眉目含情,风韵无两;明知他只是生相如此,而非刻意为之,林殊仍是一时怔愣,说不出话来。


 


待他回过神,萧景琰已经抱着儿子走远了。六郎趴在父亲肩头,得意地冲着另一位父亲吐舌做鬼脸。


 


气得林殊直想打他。


 


唉,林殊忧郁地叹气,他好怀念从前的日子啊,还没有这群惹人嫌的小崽子前,他同景琰两个人逍遥快活的时光。


 


时间过得真快,都十年了啊。


 


十年前,他还是金陵城中最意气风发明亮耀眼的少年,策马行街的飒飒英姿不知道出现在多少姑娘家的深闺春梦里呢;十年前,景琰还是初涉人间的七彩玲珑鹿,姿容艳极风情万种而不自知,懵懵懂懂不谙世事,不知道多好骗,不是,呸呸呸,不知道多单纯呢。


 


看如今——


 


当年暗恋他那些的姑娘们后来死心,嫁了人生了孩子的,都想着做他亲家,但凡上个街上个朝,围过来问的全是他那几个孩子定亲了没,没的求定亲啊林帅;那些没嫁人生孩子的,全都粉转了黑,十年如一日地哭着喊着“但求一睡萧景琰”,“我要手撕了林殊”,那狰狞的架势简直比上前线厮杀的汉子更血腥凶残。


 


已经不再是林少帅的林帅不屑地想道,小爷我当年能娶这么个大美人回家,我容易么我,你们嘛都不知道,瞎逼逼什么“但求一睡”,那是你们该惦记的么?!小爷自己都没睡够呢。


 


当初为了娶萧景琰,他可是去了半条命呢。


 


咳咳,其实也没那么严重,老林帅狠狠揍了他一顿,罚他跪了半个多月林氏祠堂。他几乎跪碎了膝盖。要不是那天萧景琰带了吃食去看他的时候,莫名其妙昏倒了,他还得接着跪,把地面跪穿了为止。


 


“大喜啊大喜啊。”老大夫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作了一揖,“长公主,少帅,恭喜了,这位公子是喜脉啊。”


 


“啊。”他母亲晋阳长公主当即掩唇惊呼,喜不自禁,“当真?!”


 


“千真万确。”老大夫点头。


 


林殊站在那里,木木的没什么表情,像是没听懂。晋阳长公主拉了他一把,他才迟疑而缓慢地将目光移到母亲身上,音色嘶哑的开口:“母亲······”


 


“你这孩子,莫不是开心得傻了?!”母亲调笑他说。


 


林殊摇摇头。


 


这种感觉太过奇妙。他一颗心,似浸于漫天风雪中,茫茫然一片,滴水成冰的冷,天高地远,空旷邈远;又似压抑已久的烈火熔岩,骤然迸发,带着那样炙热滚烫的温度席卷而来,毁天灭地,焦土千里。


 


是死亡,又是新生。


 


萧景琰。


 


他的心。


 


林殊将手按在胸口,强健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透过温热衣料传递出来。他掌下的皮肤上有一道可怖伤疤,带着反反复复撕裂又愈合的痕迹,丑陋不平地突起,像条蜈蚣。幼鹿嗜血且灵弱,唯有饮过至亲心头血,方能化作人形。


 


每一次心间取血,都是九死一生的冒险。


 


林殊永远不会害怕,只要想起萧景琰第一次知道自己怀孕时被吓哭的傻里傻气,他就永远不舍得丢下他一个人在这世上。


 


他的珍宝。


 


萧景琰醒过来时,林殊才略略消化了一点自己要做父亲的消息。


 


“你如今是双身子的人了,以后要多当心些,知道吗?”晋阳长公主拉着萧景琰的手,语重心长嘱咐道。


 


萧景琰不太明白,歪着头迷惑地问:“双身子?我很胖吗?”


 


晋阳长公主忍俊不禁。


 


“你有喜了,景琰,我要做父亲了!”林殊将人拥在怀里,全然不顾长辈还在身边,“我好欢喜,景琰,多谢你。景琰,我的景琰。”


 


萧景琰不大情愿地推了推他,无果,只得低声道:“你别乱叫,我才不是你的。我有喜事跟你做父亲有什么关系啊?你越来越会胡说八道了。”


 


林殊放开他,与母亲对视一眼,颇为无奈。


 


晋阳长公主笑了笑,解释道:“有喜就是说你肚子里有个小宝宝了。以后他会慢慢长大,长到十个月大的时候,就会生出来了。每个人都是这样出生的,小殊生下来的时候有八斤重呢。”


 


萧景琰听了却面色惨白,泪珠子断了线似的,噼里啪啦砸下来,扑到林殊怀里,撞得林殊的胸口生疼。这可吓坏了林殊,他连连询问,萧景琰都不答他,只是哭得更伤心了。林殊没办法,只好轻轻拍他的背,将他搂在臂间。


 


好一会儿,萧景琰才慢慢止了泪,仰头哀求道:“林殊,我是不是·····治不好了?放我、放我走吧······我是不是、是不是只有十个月好活了?我想回······回自己家,我不要,我不要死在这里······”


 


断断续续听了个大概,林殊又好气又好笑,拿他没办法。


 


正僵持着,拉长着一张脸的林帅进来了,站到自家夫人身边,神色复杂地盯了哭得一塌糊涂的萧景琰和懊恼发笑的林殊,终是松了口:“算了,看在我林家长孙的份上,你们俩择日完婚吧!”


 


听到自己走不成了,萧景琰的眼泪又落下来了,林殊怎么也哄不住。


 


接下来的七个月是林殊这辈子过得最鸡飞蛋打兵荒马乱的日子。坚信自己必死无疑飞速削瘦的萧景琰和再三解释却信誉全失哄人失败的林少帅——林少帅三大骗局“亲一下而已、“我只是抱抱你”、“我什么也不做”——糊里糊涂手足无措地经历了无数磨难后,终于初为人父。


 


知道自己绝对不会死后,渐渐恢复丰润神采的萧景琰才有心情慢慢学着逗弄孩子,露出温柔笑意。


 


他的珍宝。


 


林殊在心中默念,我的珍宝。


 


我的心。


 


 


 


 


 


“父帅,景睿叔叔和豫津叔叔来了,二妹三妹正跟他们练剑呢,父亲和六弟也在。您要过去一起看看么?”忽然出现的林大公子打断了父亲的回忆,笑意嫣嫣,心中却不知在怎么打算着捉弄人呢,“豫津叔叔还说要和父亲斗剑呢。”


 


“好啊。我们正好看看小豫津的剑术有没有长进呢。”


 


林殊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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